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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环视一周,摆了摆手,道:“认错了人,就要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么多人都拥挤在此地,若是长安城内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如何处置?赶紧的,都撤了吧!”
程务挺心说:人是不可能认错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肯定听命于长乐公主,吾等只能从命便是。
但他也认清了一个道理,不管房俊如何张扬坚决,长乐公主就是他的漏洞,只需长乐公主开口,这个棒槌便无所不从……
……
程务挺是个名将胚子,这些个兵卒衙役在其麾下经受操练,一声令下,个个令行禁止、进退有度,前后呼应动作迅捷,眨眼功夫便撤得干干净净,俨然有了一丝强军的风范。
区区京兆府司兵功曹,的确是有些屈才了……
心头琢磨着回头跟马周说说,将程务挺要过来,先在书院的“讲武堂”进修一段时日,然后便派去西域与薛仁贵并肩作战,用不了几年就能磨炼出来,大唐又添一位将才。
待到程务挺率人撤走,火把撤去,山门前顿时陷入黑暗。
房俊回头瞅了瞅笼罩在夜色之中的道观,在亲兵部曲簇拥之下翻身上马,理也未理呆愣愣站在山门一侧的长孙冲,带着亲兵部曲扬鞭跃马,奔上山路,直奔向书院方向而去。
铁骑践踏在山路上,蹄声隆隆,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分外遥远,山谷之中栖息的鸟雀被惊醒,扑棱棱拍打着翅膀振翅飞起,一片慌乱。
长孙冲立在山门前,看着房俊在簇拥之下渐渐远去,心头百味杂陈。
曾几何时,他是长安第一公子,出身名门才华横溢,深受皇帝宠爱光芒万丈,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美好前程繁花似锦,娇妻若仙人生美满,却不曾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落得今日这般落魄颓丧,惶然有若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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