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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甚为不忿:“凭什么?他长孙冲是死是活,与吾家郎君有何干系?左右不过是长孙无忌心中猜想罢了,若有真凭实据自可请父皇裁决,更可让三法司定郎君的罪,岂会这般跑到家中撒泼耍浑?既然没有真凭实据,岂能就这般阻断了郎君的上进之路?”
一旁的武媚娘对于政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锐触感,闻言轻叹一声,无奈道:“纵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郎君与长孙冲的恩怨纠缠,天下皆知,怕是谁都会相信郎君在得知长孙冲的行踪之后,暗中下手,尤其是在长乐公主出面为长孙冲求情之后……嫉恨难当,但凡血性男儿都不会无动于衷,又何况是郎君这等睚眦必报的性格呢?”
世人眼中,房俊与长乐公主之间暧昧不断,总归是有私情的,甚至当年长乐公主与长孙冲的和离,便是因为房俊横插一脚横刀夺爱。
这等情形之下,房俊与长孙冲便是死敌。
而得到了长乐公主的房俊,却要面对长乐公主为了前夫而向他求情,怕是任谁设身处地,都会心生嫉妒,认为长乐公主对长孙冲余情未了,这等情形之下,岂能不狠下杀手,永绝后患,已达到独占长乐公主的目的呢?
高阳公主眨眨眼,想了想,有些不淡定了。
越想越觉得郎君的动机实在是太充足了,该不会……当真是郎君干的吧?
不由得下意识的看向武媚娘。
武媚娘微愣,旋即明白高阳公主的担忧,顿时哭笑不得,轻声道:“郎君岂能做下这等蠢事?纵然当真想要除掉长孙冲,也会等到长孙冲出海之后,并且绝对不会留下一丝半点的证据,甚至伪造成遭遇风暴舟覆人亡的局面……断然不会如此浅显,破绽处处。”
高阳公主顿时松了口气……
她对于武媚娘的依赖越来越重,很多时候该当她拿主意的时候,她都懒得去想,直接询问武媚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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