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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信了几分……
晋阳公主虽然明知父皇是在装模作样以求得自己的谅解,可到底心疼父亲,不忍父亲当真为此自责,便转过身,抬起一双美眸看着李二陛下,轻声道:“父皇身为帝王,胸中自当尽是家国大事,何以却管起这等琐碎小事?”
她指的,自然是自己将房俊召入寝宫这件事。
你是堂堂皇帝,那么多的家国大事还不够你操心,非得要这般无中生有管起儿女们之间的事情?
李二陛下痛心疾首:“这怎是小事?但凡与兕子牵扯上的,在为父心中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房俊到底是外臣,平常入宫倒也罢了,可是怎能将其私自召入你的寝宫呢?你如今已到了及笄之年,过两年就得要寻一个人家嫁出去,若是这时候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岂不是耽搁了婚姻大事?”
晋阳公主抿抿嘴唇,小声道:“那女儿不嫁了便是,一辈子陪着父皇,让父皇养着就好了。”
“胡说八道!”
李二陛下没好气道:“成亲出嫁,结婚生子,那便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千万别学你长乐姐姐,成天到晚的吃斋念经,是想将为父气死不成?”
说到长乐公主,他愈发头大了一圈儿。
那丫头早已与长孙冲和离,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世间一等一的,没有谁因为她是个“和离之妇”而嫌弃,反而无数世家门阀意欲将她娶回家去,结果那丫头却全都冷眼相对,一点出嫁的心思都没有。
尤其是与房俊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是让他每每想起便心口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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