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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关陇门阀早已大权旁落,固然根深蒂固,但是面对新皇联合山东、江南各方势力联合围剿,绝无还手之力。
难不成,关陇门阀百年显赫,如今各家之门庭却要在长孙冲的失误当中一一陨落……
如果真如此,天下之大,何曾再有长孙家立锥之地?
长孙家之子孙固然逃过一劫,往后生生世世亦将遭受持续不断之打压,难得善终……
……
李绩脸色煞白,瞪着太医问道:“当真药石无效?”
太医苦着脸,唉声叹气道:“微臣学艺不精,着实无能为力……不过陛下之症状,皆是因为体内虚火旺盛、脏器紊乱所至,若是能够挨得住三五天,辅以汤药拔除火毒,自身之经络脏器自有调节之功能,或许尚有一丝机会……”
李绩瞅了他一眼,对他的沮丧胆怯倒是颇为理解。
这个时候,他这个太医比任何人都害怕。
君王卧榻,重病缠身,太医承担着无与伦比的压力,这种压力可不仅仅是能否有效医治君王的病患,更在于君王身边之人的诸般想法。别说什么父慈子孝、忠君爱国,利欲熏心的时候这些都算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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