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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面色微愠,垂下眼帘:“明知故问。”
“呵!”
房俊轻笑一声,看着长乐公主秀美无匹的脸蛋儿,慢悠悠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要说什么,尤其是你我可以操纵?况且微臣与殿下光风霁月,可谓君子之交,又何惧旁人搬弄是非、无中生有?除非殿下您感到心虚,故而急着堵住悠悠众口,掩人耳目。”
“谁心虚了?”
长乐公主秀面微红,矢口否认:“勿要在这边胡说八道,本宫急着去道观为父皇祈福,就不耽搁越国公公干了,这便告辞。”
说着,便将车帘放下,一张脸已经快要红透,素手往脸蛋儿上扇着风,暗暗咬了咬牙,恼火房俊的口不择言。
上次在道观之中,两人虽然有一番近乎于剖白心迹的对话,几乎与表白无异,可到底谨守底线,并未作出出格的事情。
眼下看来,这厮面厚无比,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恣无忌惮了……
马车外,房俊笑容不减,扬声道:“春雨湿寒,微臣在此地待了大半天,已然是身寒腹饥,精神萎靡。且因雨天路滑,此去终南山要历经数段险路,不若让微臣陪同殿下前往,顺便讨得一顿斋饭果腹,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长乐公主秀眉一扬,还得寸进尺了?
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侍女,小侍女早已眼观鼻鼻观心,对一切都充耳不闻,便咬了咬牙,再次撩开车帘,凑到车窗边前后看了看,然后瞪着房俊恼火道:“你小点声行不行?万一被旁人听到了,又不知该说出什么闲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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