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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弯刀,大声嘶喊:“冲上去,冲上去!”
两军相逢勇者胜,只需将唐军的阵列重开一个豁口,他便能够趁乱冲出去,至于这万余精骑有多少可以跟随他返回营地……事已至此,命悬一线,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反正自己此次出征西域统御了二十万人马,就算死一点,还是剩的多……
身边数千骑兵在叶齐德一手弯刀督战一手喝叱驱使之下渐渐稳定下来,只不过结成的阵势依旧松散,便向着前边如墙而立的唐军冲过去。
河道低矮聚风,使得大雪被北风席卷着堆积于此,好在河道还算宽阔,积雪只能够没过战马膝盖。只不过来时大军践踏积雪,使得底层被踩得严严实实,上面又落了一层浮雪,愈发先是湿滑。
战马紧急调转马头本就平衡欠缺,刚想提速,便四蹄打滑,不少兵卒连人带马跌倒在雪地里,又被后边涌上来的袍泽策马践踏,场面混乱不堪,惨不忍睹。
好歹算是组织起了以此像样的冲锋。
安西军兵卒肃然而立,任凭风雪肆虐,鹅毛一般的雪花在天地之间扑簌簌落下,依旧纹丝不动。
手中的陌刀两手紧握,刀尖向上倾斜,数百上千病陌刀在风雪之中闪烁着寒光,远远望去,犹若刀林刃墙。
阿拉伯兵卒催动战马,在冰雪之上一边冲锋一边勉力维持着平衡,咬着牙冲向这一排排陌刀组成的刀墙。他们都知道此刻前进无路、后退无门,若是不能将唐军的阵列冲散,所有人都要被屠杀在这里。
愈是危机,愈是激发了阿拉伯兵卒骨血里凶残暴虐的性情,距离唐军越来越近,他们咬着牙在马背上弓着身子,一手操缰一手握刀,口中发出凄厉的呼喝声,浑然不顾半途滑倒在地的袍泽被自己的战马踩成肉泥,疯狂的向前冲锋。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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