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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卒领命之后退出,自返回交河城复命不提。
吐迷度看完书信,略作沉吟,道:“将军,汉人奸诈,不可不防。”
阿史那贺鲁却不以为然,摆摆手道:“汝不知长安如今之态势,固有此担心,但大可不必。房俊原本便一直与关陇门阀作对,长孙无忌的两个儿子先后死去,皆与房俊脱不开关系,自然对其恨之入骨,此乃私怨。朝堂之上,房俊作为李二陛下之鹰犬走狗,不遗余力的对关陇门阀施以打压,甚至连接江南、山东各方势力分割利益,使得关陇门阀一再受挫,此乃公愤。有这般私怨公愤,也就难怪关陇门阀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暗中联结吾等出卖右屯卫之消息,意欲将其一举歼灭。这等情势之下,关陇门阀岂敢让吾等出现意外?但凡有一个知情者落入唐军手中,关陇门阀都难逃通敌叛国、谋害功勋之死罪!”
言罢,起身道:“走吧,集结军队,赶赴阿拉沟歼灭右屯卫,然后还要顶风冒雪穿越博格达山返回天山之北,又是一段艰难的路程啊。”
“喏!”
吐迷度起身应诺,与阿史那贺鲁一同出了营帐,召集麾下将领,准备拔营启程,杀向阿拉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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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沟。
右屯卫营帐之内,房俊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派去联络吐迷度的亲兵返回,跟自己说起卫鹰之谋划……
真真是又惊又怒。
“娘咧!他以为他是谁?此等军国大事,岂是他区区一个亲兵可以插手?还驱虎吞狼,信不信老子将你们扒光了绑在雪地里啃冰碴子?简直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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