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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杯,内侍已经将长安送抵的信笺放在案头,李二陛下拿起一方帕子擦擦手,这才在三四封信笺之中取出一封,亲自验看了火漆是否完整,而后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阅览。
只是看了几行字,一双剑眉便蹙了起来,印堂耸起一个“川”字,明显怒火升腾。
待到看完信笺,狠狠拍在桌上,骂道:“简直是一群混账!目无王法,恣意妄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内侍不明就里,垂着头束着手战战兢兢,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大气儿都不敢喘。
话说自从御驾亲征来到辽东,陛下的脾气便一日恶劣一日,动辄怒火升腾,对于身边的内侍、禁卫惩罚大骂更是寻常,甚至往往莫名其妙的便大光其火,令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李二陛下骂了一阵,又将其余几封信笺一一拆开阅览。
半晌之后,方才沉着脸将信纸装入信封之中,放入书案下的一个抽屉收好。
独自饮了一壶茶水,期间眉峰紧蹙面色阴沉,好半晌才吩咐道:“将赵国公请来。”
“喏。”
内侍赶紧轻手轻脚的出去,掩好帐门,须臾回转,将长孙无忌请了过来。
长孙无忌穿着厚厚的棉衣,本就矮胖的身材显得愈发臃肿,须发皆白,精神憔悴,来到李二陛下面前躬身施礼,问道:“陛下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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