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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二陛下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语,却只能叹息道:“你这也……好歹也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嫡子,岂可让他去往西域操持贱业呢?唉!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辅机勿要伤痛过度,节哀顺变。”
自古以来,商贾便是贱业。
即便是以重视经济、发展商业达到称霸天下之伟业的管仲,亦曾说过“士农工商”之言,将商贾列为四民之最末。
古往今来,但凡有点名望的世家门阀,谁会让自家的嫡支子弟经商?更何况是即将继承家业成为家主的嫡长子……
长孙无忌痛哭失声:“老臣悔之莫及也!”
他是不得不将长孙濬的死讯曝出来。
堂堂长孙家的下一任家主,稀里糊涂的就死掉了,不给出一个尽可能完美的解释怎么能行呢?他可不相信自己府中没有李二陛下安插的耳目眼线。长孙濬失踪多日未能从出现人前,结果忽然之间便传出死讯,其中若是没有什么蹊跷,怎么可能?
一旦大马士革那边入寇西域,谁知道会不会干脆将长孙濬前往大马士革的事情说出来,以增加大唐的内乱?
若是长孙濬活着,这种查无实证的事情不足为信,只需解释一番即可,没人相信长孙家会勾结外敌入寇国境。可现在长孙濬死在西域,这其中的意味就耐人琢磨了,想要分说清楚也不能……
万一到时候李二陛下当真信了那些个“谣言”,长孙家族何以自处?
所以他现在必须给李二陛下埋下一个先入为主的念头,等到将来就算当真传出这件事,自己也能够有回旋辩解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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