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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这才忿忿作罢。
他可不是程咬金那样浑不吝的脾气,素来冷静的他已经品味出程咬金此番动作之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他泄露出心中立场倾向,他又岂肯就范?
只不过程咬金的确逼得他下不来台,杀自然是不能杀的,但再闹下去,李勣已经下定决心让那夯货尝尝军棍的威力,那可不是鞭笞所能相提并论……
尉迟恭将程咬金推出屋外,苦笑道:“何至于此?”
程咬金看了他一眼,雨水打在身上淋着鞭痕,让他疼得呲牙咧嘴,摇摇头转身在自己亲兵护卫之下大步离去。
尉迟恭楞一下,望着程咬金的背影目光深邃。
这厮的确是个浑不吝的,但绝对不蠢,这么多年无论朝局如何变幻,始终屹立于军队核心不曾动摇,政治修为绝对出类拔萃。今日这般逼着李勣降罪于他,显然是另有意图。
站在门口想了想,尉迟恭转身进入屋内,李勣问道:“那混账可曾大放厥词?若是如此,吾定不相饶!”
尉迟恭摇摇头,回到椅子上坐下,沉声道:“那些门阀私军的确该杀,且现在卢国公已经将其剿杀殆尽,势必引发关陇震动,不知大帅打算如何应对?”
李勣一阵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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