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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勣自珍羽毛,不愿背负“谋逆”之罪名,故而与关陇结盟,将关陇推在前台覆亡东宫,乃是最为理想之策略。
故而,起码到目前为止李勣与关陇结盟之可能是非常大的,关陇败局已定,为了苟延残喘,屈服于李勣甚至比与东宫和谈更能获得优渥之条件……
房俊却断然摇头:“绝无可能。”
李承乾目光闪动,问道:“何以见得?”
房俊放下茶杯,略作沉吟,本可以分析一番当下局势寻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来搪塞太子,最终却只是摇摇头,道:“不好说。”
太子背脊挺直,浑身有些僵硬,目光灼灼的盯着房俊。
储君当前,身为臣子,哪里有什么“不好说”?
显然,并非“不好说”,而是“不能说”……
之前他也曾试探过房俊,房俊语焉不详、搪塞其事,令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今日这一句“不好说”依旧还是什么都没说,但实则已经给于他一个肯定,告诉他一直以来的猜测事正确的。
李承乾沉默良久,目光呆呆的看着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却并无焦距,好半晌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叹息道:“初闻噩耗,曾肝肠寸断,恨不能以身代之!孰料,君心难测……”
“殿下!”
房俊出言将其打断,面色凝重:“慎言!臣不曾说过什么,殿下更不曾揣测什么,一切顺其自然,有利无害,或许更有意想不到之收获,反之则有害无利,甚至会惹来猜忌之心,徒增变数。殿下身为储君,更负有监国之责,只需履行自己之职责,生死有命、问心无愧,誓不折辱君威,不向叛逆妥协,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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