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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称呼自从自己晋升虢国公爵位之后,已有多年未曾听闻,如今先是萧瑀后是岑文本如此这般亲热之称呼,令人感觉有些别扭……
笑着坐下为岑文本斟茶,笑道:“岑中书说得哪里话?这玄武门风大寒冷,平素可是请都请不到您这贵客呐。”
岑文本拈起茶杯喝茶,而后放下茶杯,直言道:“老夫所为何来,想必武安贤弟心中有数吧?”
张士贵苦笑道:“宋国公刚走,凳子还没凉呢,您便接踵而至,来意还需猜测么?”
岑文本坐直腰杆,正色道:“老夫一番肺腑之言,贤弟可愿一听?”
张士贵无奈道:“但讲无妨。”
无论自己如何取舍抉择,对于萧瑀、岑文本这等当朝大佬都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人都已经坐在这里了,岂能不听他们将话讲完?
他只是负责执行陛下遗诏而已,又不是想要起兵谋反将朝堂大佬一网打尽……
朝堂之上,除去名分大义,更多还是人情世故。
岑文本道:“或许陛下有遗诏在,吾亦不知究竟是谁负责执行陛下遗诏,但房俊遇刺一事,可知那些人毫无底线,他们只在乎覆亡东宫、废黜太子,而后拥立新的储君,以达到攫取利益、独揽大权之目的。他们根本不在意这煌煌盛世会否戛然而止,更不在意关中数百万百姓之死活,甚至不在意整个天下会否烽烟处处、盗寇四起,重现隋末之乱世……但咱们不能不在乎!试问,若此刻陛下站在眼前,武安贤弟会否与吾一道诤言直谏,劝阻陛下收回成命,以江山社稷为重?”
他身体不好,中期不足,这一番话说起来又是情绪激动,到得后来喘息甚重,却愈发可见其心情之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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