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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家仆反身关好门,站在门外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长孙无忌这才放下毛笔,上身向后靠在椅背上,拿起桌案上的茶盏呷了一口热茶,却没让人给远道归来的宇文士及上茶……
放下茶盏,他淡然说道:“吾知你心中所想,定然以为此次乃是吾挑起战争,意图破坏和谈。吾无意与你争辩,也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只说一句,此事与吾毫无干系。你若是觉得吾是个宁愿将关陇盟友拉近深渊,也要维系自身利益之人,那也无妨,从此门出去,带着愿意离开的关陇各家自奔前程,东宫也好,李绩也罢,随你们去哪儿,自今而后,再与吾长孙无忌吾半点瓜葛,是敌是友,自安天命。”
他也不是个没脾气的,自己一手绸缪了这场“兵谏”,收益的是全部关陇门阀,虽然长孙家收益最大,可同样也是长孙家冲在最前,承担最大的风险,这有什么不对?
结果你们一看局势不妙,便联合起来开启和谈,将老子一脚踢在一边,现在反倒气势汹汹的质问老子,真以为这场仗是老子说的算,老子说大就大,说停就停?
简直欺人太甚!
宇文士及没想到长孙无忌反应这么大,甚至连一拍两散的话语都说出来了,可见心底着实恼怒至极……
到底是关陇领袖,这么多年积威甚深,此刻虽然隐忍怒气不曾爆发,但是言语之中已经不再克制,这令宇文士及难免心虚。
说到底,的确是关陇各家联合起来意欲将长孙无忌架空,从而选择一个更为稳妥的方式结束“兵谏”,也顺带攫取更多利益……
长孙无忌并未暴怒失态,却将宇文士及的气势压了下去。
宇文士及吸一口气,来到长孙无忌对面坐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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