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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这百花小院东厢房的朱门还久久未开,房门两侧的鲜花,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在听房内发生的故事。
院中那两盆大鱼缸,也洗了一把脸。缸中的睡莲不知道昨夜儿,是不是偷偷溜了出去,此时顶着黑眼圈,在水中不停地摆动。
那数尾红虎头和朱顶紫罗袍也变了异,眼睛都改成了车灯,向外突着,这甚是奇异。
它们都是一夜未睡,听着人世间那不可言的妙曲。
“涛子,涛子。”
“干嘛!困着呢?”现在的骆涛四肢疲乏,浑身无力,此时对他来说闭眼就是幸福,躺在床上就是天堂,媳妇啥也不是。
“别睡了,你看看几点了,快点起床收拾一下。”
朱霖看到他这般死样,便有点羞怒,什么是羞怒?
战场尚未打扫,昨夜儿之战又历历在目,另一位当事人又这般德性,这怎么不羞不怒,她说话的声音也微微有点高。
但也不敢太高,怕吵到北房的公婆和儿子。
“什么几点了?我有点累,现在就想睡会,你能不能出去一会儿,让我静静的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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