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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涛伸着颤巍巍地手抚摸了一下怹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摸先生,也是最后一次摸先生。
十年骆涛也曾这样摸他最爱最敬那个人的脸。
“先生,别了。”
十一时,殡仪馆的人来到了张家,他们四个人都很无情,都冷着脸,把怹装进了冰冷的长形玻璃柜里。
院内,室内,冰冰棺周围都围满了人。
骆涛被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哭,看着他们悲伤,听着他们在画室指挥丧葬和筹备治丧委员会。
没多大一会儿,几位穿着黑、灰色中山装进来,都面带着哀伤,鞠了躬,慰问所有亲属。
然后他们加入了治丧委员会。
这一切都和骆涛无关,此时他就是个失去亲人的伤心人。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一个声音呼唤他,“爸爸,您怎么了?”
骆涛有点失惊,口干舌燥,望着眼前的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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