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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鲸三度跪在朱翊镠的跟前,这次他哭了。
捧着一沓子银票,涕泪纵横地道:“潞王爷,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就只有六万,其中四万是从名下的萧玉、王忠那借的。共十万两,请潞王爷笑纳。”
每说一个字,就像拿着刀子割掉他身上一块肉一样。
“嗯,得笑纳,那本王就给你笑一个。”朱翊镠付之一笑。
太讨厌了!
张鲸恨不得啐那家伙一口,让笑纳不是让你笑!!!
朱翊镠大大方方地接过银票,心安理得地揣进自己兜里。
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张公公,将眼泪擦干吧,搞得好像本王欺负你似的。你也别在本王面前哭惨了,你有多少钱自己心里清楚。”
“潞王爷……”张鲸还想诉苦,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朱翊镠没给机会,“行了行了,这次束脩还算凑合,那就开始行拜师礼吧!”
阳康端来一壶茶,倒了一杯,递到张鲸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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