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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说明张先生根本不怕身后的悲剧,或者说他就早已经想到了。正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朱翊镠望着万历皇帝稍顿了顿,接着又缓缓说道:
“张先生精于治国,而疏于防身,准确地说是他不屑于一防。像张先生那样身居高位的人,如果做任何一件事,都先将自己的退路想好,那瞻前顾后的根本做不成事。”
万历皇帝听得有些恼怒了,他可不希望身边的人与他唱反调,而且还一个劲儿而偏说张居正的好。
即便是李太后,他现在都敢不客气地怼回去,更何况是朱翊镠?
所以万历皇帝一挥手,以命令的口吻道:“这件事皇弟不要管了。”
朱翊镠则是依然保持平和的姿态与语气:“皇兄,皇弟本无权过问的,又哪敢管这些?只是不想看着皇兄将来背负骂名,所以斗胆进京一劝。”
“骂名?谁敢骂朕?”
“皇兄,天下人悠悠之口,难道还有谁堵得住?即便现在没人敢骂皇兄,但百年千年之后呢?亘古至今千秋功罪都是有后人评说的呀。”
尽管朱翊镠说得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可万历皇帝非但没有感觉,脸上反而平添了几分怒气。
“皇弟,也请你听皇兄一劝,朝廷的事还是不要操心,更不要插手。听说你在江陵创办了朱氏集团,如今已是风风火火,你就一门心思地发展自己的事业吧,待哪天皇兄来兴致去江南一游,皇弟好生接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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