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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潘老有何疑问?”
“张先生去世得如此之急,难道潞王爷就不担心被人指证是你造成的吗?倘若果真如此,那潞王爷与张家该结下仇怨才对,潞王爷断不至于寄居张大学士府,张家也不容潞王爷。”
“对呀!”朱翊镠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四下里确实无人,然后才认真地道,“所以我说张先生尚在人世嘛。”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释。”潘季驯喃喃地道,“若果真如此,一切似乎就不难理解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张先生的死讯已然公告天下,皇帝还赐予了国葬之礼,倘若张先生还活着,那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如果我说是因为早已料到皇帝会清算张先生乃至查抄他的家,所以才与张先生一道决定诈死,潘老会相信吗?”
“……”潘季驯像没听明白似的,愣了好大会儿说不出话来。
朱翊镠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
终于潘季驯忽然像想明白了似的讶然道:“如此一来,潞王爷与张先生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也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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