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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翊镠却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道:“伴伴,我只说会亲自向娘亲言明的,但肯定不是现在啊,你那么着急作甚?”
“那潞王爷准备什么时候说?”冯保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果现在就去和娘亲说,那她还会允许朝中大臣弹劾我吗?还允许我成为一个普通人吗?”
冯保不说话了,可这不正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潞王爷怎么能被贬为普通的庶人呢?告诉李太后,不就是希望能避免吗?
只是,瞧朱翊镠坚持的态度,冯保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朱翊镠铁了心似的,接着又说道:“伴伴,这件事暂时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在皇兄作出决定之前,我不希望还有任何其他人知道,一定要为我保密,明白吗?”
“好吧,潞王爷,可等万岁爷作出决定,再与太后娘娘说有什么意义呢?”冯保带着几分无奈与失望摇了摇头,但知道再问也纯属多余,朱翊镠想说的话早就说了。
但仔细一想,其实朱翊镠说的也够多了:想要自由,不想被约束。
而且特意指出: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并非一时心血来潮。
在逼问之下,他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会明白的。
看来,朱翊镠自己也承认了,他一直在“预谋”这件事。
彼此沉默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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