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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公这个人猴精猴精的,而且堪称是个政治天才。我爹在世时,都忌惮他三分。虽然他们两个人说是朋友,但准确地说应该叫政治盟友。而你自己都说过,对政治不感兴趣,你与冯公公又怎会成为朋友呢?莫非你与冯公公,也像我爹与冯公公一样,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才成为朋友?”
“重要吗?你感兴趣?”
“不感兴趣。”张静修摇头道,“我只是出于朋友之义,关心你。”
“哦?此话怎讲?”
“冯公公掌司礼监,又提督东厂,像他这样集纠政、监察大权于一身的,这在明代宦官中极其少见,权力之大毋庸置疑。而你从前是潞王爷,即便现在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了,但你依然流着朱家的血液,倘若与冯公公走得太近,难免被人说三道四,势必会连累到你。你肯定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否则也不会选择秘密离京吧?况且来江陵的途中,你遭遇到危险,或许就是对你的警惕,我说的没有错吧?”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远离冯保?”
“如果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就应该远离冯公公。”张静修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站在朋友角度,希望你一切都好,所以良心的建议。”
“谢谢!”朱翊镠很想多解释两句,毕竟张静修不知道的太多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解释得清的。
如果以张静修的观点,那他还不能与张居正成为莫逆之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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