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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朱翊镠的目光,杨巍知道这时候必须表态,不允许他沉默,不然特意召他这个吏部尚书干嘛?
故而,杨巍沉吟片许后回道:“老臣并非质疑驸马的能力,而是担心陛下此举未免有些草率。”
“哦?杨老此话何解?”
“陛下想想,大明皇亲国戚,加起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好几十万,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的标准是什么?又该如何判断?是像驸马那样直接任命,还是必须经过科举考试?”
杨巍望着朱翊镠,稍顿了顿,接着又担忧地说道:
“倘若像驸马那样直接任命,那会是很大的问题,皇亲国戚都觉得自己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想参政议政怎么办?倘若必须经过科举考试才有资格,臣觉得也将面临一些问题。”
“长期来看,直接任命肯定不会,驸马严永凡只是特例,毕竟他是第一个请求不要朝廷俸禄与补给的皇亲国戚,算是朕给他的一个补偿。”
朱翊镠如是般说道,继而又虚心地请教:“杨老,如果允许皇亲国戚参加科举考试,与社会各界人士一视同仁,这将面临什么问题呢?”
“陛下,首先有违祖制。”杨巍道。
“凡祖制,皆人定,可以改,朕觉得这不是问题。”朱翊镠却道,“朕推行的许多改革,不就是要打破祖制吗?”
“其次,参加科举考试的前提不要朝廷的俸禄与补给吗?如果不是,他们为何要参加艰难的科举考试?如果是,臣担心他们当中有几人可以高中?毕竟三年才有录取三百左右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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