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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据臣所知,通常情况,即便查验过关,比如说一匹缎子,可能实际价值是一百两银子,可织造局只付给织户工匠三十到五十两银子。”王承勋如是般回道。
“那织户工匠们不是亏大发了?”朱翊镠讶然道。
“是啊,不然臣怎么说苦不堪言?每当南京织造局接到任务,都要摊派织户工匠,这成了南京一桩头疼的事。因为织户工匠所干的活儿,其实际价值要远远高于南京织造局所付的银子,所以南京那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给织户工匠们再补贴一点,不然怎么办?可即便如此,也没有哪一家织户工匠愿意接南京织造局的活儿。”
“那你们是如何摊派的?”
“每年南京织造局的计划下来,南京那边只好派人去把织户工匠们按里甲召集起来,分片抓阄儿,抓着谁就是谁。”
“这样长期下去不是办法。”
“陛下,都知道不是办法,可别无良策呀!”王承勋道,“这说的是第一难,第二难是绣女,按式样裁制然后再将各种图案刺绣上去……”
“得得得,这些不用说。”朱翊镠一摆手道,“肯定也是把关极严,南京织造局所付工钱又很少,是不是?”
“是。”
“朕只想知道,制作一件龙袍,到底需要花多少两银子?”
“从南京织造局的账面上付出来,不到两千两银子,南京这边还得补贴进去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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