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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冯公公变了。”
“首辅大人的意思是,下官或许没有闯祸吗?”王承勋仍是不解。
“那王守备为何觉得自己刚才闯祸了呢?”申时行心平气和地问。
“因为下官刚才揭露南京织造局的黑幕。冯公公是大内总管,内务府自然在他管辖之下,而南京织造局的督造太监肯定也是冯公公安排的。还有一点,正如陛下所言,冯公公担任大内总管十多年了,下官也不相信冯公公不清楚南京织造局的贪墨行为。”
“王守备刚才有半句谎言吗?”
“对天发誓没有。”
“也就是说王守备刚才句句属实,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已,也没有刻意诋毁南京织造局或冯公公,能闯什么祸呢?你是怕冯公公也有贪墨,所以觉得你在揭他的短,便要报复你吗?”
王承勋点了点头。
申时行却摇头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说心底话,我也不相信冯公公毫不知情南京织造局的贪墨行为,或许你们像之前的我,认为冯公公本人就是一个贪墨之人,对吧?”
王承勋与田义都没作声,意思很明显,表示默认。
“但我想说的是,冯公公二度担任司礼监掌印,他人已经大变,对金钱对名利的看法都变了,所以请王守备不要担心冯公公会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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