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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黄霄云跪着也没有立即起来,直接说道,“小民当日听说陛下的好朋友张静修孩子在保定被盗匪抢走,便与村中十几个同样也是盗匪出身的流浪汉连夜奔向保定……”
“这个朕知道,也知道你们的心意与辛苦,直接说重点。”
“是,陛下,小民十几个抵达保定府后分头行动。”黄霄云禀道,“因为我们十几个也都是盗匪出身,知道盗匪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真正有背景的绝不敢招惹,动手之前会打听清楚对方的来历,否则无异于引火烧身,别说继续做盗匪,死了都不知道。”
“这是其一,张静修是陛下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前首辅张居正的儿子,天下没几个人不知道;其二,正所谓盗亦有道,小民只听说过盗匪有劫财劫色,可从未听说有盗匪抢小孩儿的,所以这背后定有高人指点,另有所图……”
“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朱翊镠再次打断,一来心里着急就想知道结果,二来李之怿与郑妙谨此刻都在旁听,尤其是李之怿,不宜久坐。
“你直接说这段时间在保定府有什么发现。”所以朱翊镠直截了当地道。
“是,陛下。”黄霄云道,“小民怀疑甚至可以确定关于张静修孩子被抢一案与保定伯梁世勋有关。”
“谁?”朱翊镠神情一紧,身子不由得坐直了,笔挺笔挺的。
李之怿也是。
黄霄云确定地道:“保定伯梁世勋。”
朱翊镠接过:“第七代保定伯梁世勋有个弟弟叫梁世燊,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生意做得很大,可谓豪门巨贾,梁世燊有个儿子叫梁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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