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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元年。
正月初二,晴。
宜婚娶,求嗣;忌借债,诉讼。
这个季节,北京城的清晨,春寒料峭,一片肃杀,都离不开热炕头。
大内刻漏房已经报了卯牌,平常这时候朱翊镠多半已经起床。若是例朝的日子,那更不用说,早起来了。
可今儿个他睡得贼香,一来还是休假期,二来昨晚缱绻缠绵了许久。
虽然年轻精力充沛吧,可古人早就留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真知灼见,养精蓄锐还是很有必要的。
赵灵素却早已经醒过来,而且也已经发现了这不是她平时睡的床。
只是躺着不敢动,怕一动,便将朱翊镠吵醒了。
此时虽然报了卯牌,可天色尚未亮开,房间里漆黑一片。
赵灵素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反正肯定不是她平日里睡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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