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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朱翊镠再次召见内阁几位成员来东暖阁商议部署。
冬春之际正是流感的高发期,若不采取迅速行动,任凭流感以如此之快的速度传播下去,那整个北直隶乃至更大范围都将面临风险。
不能再让密云,以及与之相接的平谷、怀柔、顺义人口任意流动,必须采取严格的控制、隔离措施。
“陛下,这样做难度恐怕很大。”申时行率先开口,疑虑地道。
“难度再大也得这么做,且必须这么做,不然传染的人更多,死亡的人自然就更多。”朱翊镠态度坚决。
“可是,将几个县的人全部控制起来不让流动,眼下还是天寒地冻的初春季节,几个县的人,吃喝用度怎么办?”申时行接着又担忧地道。
“朝廷派人给他们送,并动员其他地方支援,但绝不能让感染者以及与感染者密切接触的人随意流动,趁眼下还没有到不可控的地步赶紧行动。”
“陛下,如此一来,对密云以及与之相接的那几个县人而言,不是只能听天由命或者说是等死吗?”
“要不然怎么办呢?难道任凭肆意传播给全国各地人吗?”
“……”申时行不说话了。
朱翊镠又将目光投向王锡爵与王家屏,问道:“你们二位有何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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