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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把登闻鼓敲得隆隆响,到底所为何事啊?”朱翊镠不疾不徐地问。
“臣反思了好几天,可实在写不出检讨来。”张彪不卑不亢地回答。
“就为了这件事吗?”朱翊镠稍有不悦,原本想着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外界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朱翊镠再也没找他们二位的麻烦。
而两道极富个性的招牌已经送到南京,都以为两位给事中写完检讨然后呈递上去,这事儿不就结束了吗?
莫非两位检讨一直没有写?是真的写不出来还是有心抗拒呢?
不写检讨不等于是抗旨不遵吗?这会儿还想敲登闻鼓诉冤不成?
“陛下,可以说是为了这件事,但也可以说不是。”张彪回道。
“你们两个这些天就一直琢磨这问题吗?”朱翊镠急继续追问。
“是,臣写过两道奏疏,刘兄也写过两道,可陛下都没有搭理。也不知奏疏呈送到陛下面前没有,无奈之下,只好来敲登闻鼓了。”
朱翊镠不禁看了陈炬一眼,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刘大元与张彪的奏疏。
通常外臣的奏疏由通政司送到司礼监中官手里,然后交由秉笔太监。
秉笔太监需要把关,并非将所有奏疏都呈到皇帝手里,只是有选择性地呈到御前,否则每天哪里看得完?而负责选择、呈送这项工作的,通常是头号秉笔太监,也就是当下的陈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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