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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万岁爷的主意,皇后娘娘也不能表态支持,只能牺牲张泰征,让他不断上疏请留,然后让内阁与吏部酌情考虑要不要挽留。”
冯保焦急地道,见郑妙谨蹙眉沉吟不语,接着力劝:
“总之,无论是万岁爷还是皇后娘娘都不要明确表态,否则这压力太大,奴婢以为完全没必要。”
王安欲言又止,只听郑妙谨道:“冯公公,可这压力咱不承受的话,难道让张泰征承受吗?如果咱都承受不起,那张泰征不是更不行吗?”
王安听了连连点头,不禁露出两分欣喜的表情来。
郑妙谨接着说道:“还有,既然这是皇上的意思,如果这时候张泰征得不到朝廷任何人支持,那他再想留任,也承受不住这个压力,最后只会选择妥协回家守制二十七个月,这样皇上的心思不是全白费了吗?”
王安又不住点头,只是慑于冯保的威势,他不敢说话。
冯保辩道:“奴婢不是反对万岁爷的决策主张,而是请皇后娘娘不要将矛头揽到自己身上。”
“那应该推给谁呢?”郑妙谨反问,接着道,“刚说了,如果推给张泰征,他肯定承受不住压力拍手走人。”
“皇上要改革,要承担压力,也只能由咱承担。冯公公知道承担不起,申先生也知道承担不起,那冯公公说,除了皇上与我,还有谁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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