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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徐光启之前,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就其体例而言,一看便知,还是属于文人笔记,所言科学也是文人化的科学,尚未有科学写作的自觉。
在华夏民族,科学写作的自觉,可以说是从徐光启真正开始的,他超越了沈括而成为中国第一人。
当西方先驱培根从希腊人的古典范式转移时,东方先驱徐光启却正在利玛窦的引导下进行科学写作。
这有点像利玛窦在中国的情形,当利玛窦步入中国的儒学门槛时,中国的心学也正开启范式转型。
“心学”在儒学内部发端,至李贽儒学内部的思想资源几乎用尽。
刚好利玛窦来了,以科学传教,并带来西洋学术范式和思维方式。
李贽受儒家名教的局限,未能进入中西视野,而那时的乡儒徐光启则以翻译为起点,融会贯通了中西。
出现这种情形,固然有徐光启与李贽两人性情不同而造成的。
李贽豪迈,所到之处,无不留下绚烂至极的思想风景,令人热血沸腾,但其弱点在于,李贽思想爆发力有余,而学术领悟力却有所不足。
徐光启则相反,以实心立实学,以实学做实事,不立门户,不设门槛,来者不拒,往者能追,从乡儒起步,跳脱儒家名教樊篱,进入两希文明(两希文明也称作双希文明)。
西洋文明,究其根底,在于古希腊哲学和希伯来神学,徐光启在利玛窦的引导下,一举足一用力,便踏在了西洋思想的奠基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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