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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历任总督,以及下属的各种官员,对华人都太“好”了。导致巴达维亚政府说什么,城外的华人都不会相信。
再说了,就算相信了,去做债务奴隶,哪怕换个名字换成“用劳动救赎自己的罪恶”,也并没有用。
犹豫了好一阵,依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连富光又道:“总督大人,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用你们的话讲,人们并不去祈祷凛冬,但凛冬依旧会来。”
“连怀观、黄班等人,举止向来不轨。他们是有野心的,难道会因为总督大人的仁慈,就不作乱了吗?”
“对于那些有野心的人来说,您的仁慈,只会让他们的野心更加膨大。城外那些人受到他们的蛊惑,所以才有了不满。”
“您不去抓他们,他们一样会把乌衫党、无裤汉组织起来。到处犯罪。难道说,您不去抓他们,他们就不犯罪了吗?”
瓦尔克尼尔抬头看了看连富光,心想似乎是这样的道理。就像是战争爆发在即,总能找到借口。即便自己不想激化矛盾,可矛盾并未解决,糖厂依旧不能盈利需要裁员、华人受到的不公正对待和下层荷兰官僚和城内士绅的联合盘剥也未减少。
如果说可以擒贼先擒王,先把几个在底层有威望的领袖人物抓起来,剩下的人也就会一哄而散。
没有人组织,这些华人就像是地里的土豆一样,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
“嗯。连上尉,你的话很有道理。之所以选派你作为华人的上尉,正是因为你知道如何做,才能保护同胞的利益。”
“那些愚蠢的叛乱者,根本不在乎同胞的性命,他们不配作为一个人。这样的人在荷兰,一定是被砍掉脑袋分成四块,并且把肺挂到旗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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