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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扫过去,连富光不敢和这目光触碰,心急火燎地琢磨着对策。
他不知道城外的起义和朝廷有无关系,但猜测可能是有。
也知道今天总督让皇帝特使休息,就是自己表忠心的一个机会:选边站。
要么,安安静静的做巴达维亚的甲必丹,下午老老实实在庄园里坐着,或者在总督府听差。
要么,应该组织那些雷珍兰们,宴请这位从京城来的特使大人,以证明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
但前者,天朝这边会把自己看作“心向伪职”;后者,荷兰人会把自己看成“忠心可疑”。
无论怎么选,都很难受。
不是心理难受,而是现在很难讲将来谁会赢。
站荷兰那边,若是大顺赢了,自己这点家产肯定要充公,再罚自己去北海戍边。
站大顺这边,若是荷兰赢了,自己这点家产肯定要被没收,再罚自己流放开普敦。
焦急之际,计上心头,忙道:“总督大人,天朝皇帝的特使前来,士兵跟随,恐怕不能习惯巴达维亚的气候,也不习惯荷兰式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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