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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船人之外的另一艘船,不是去加拿大的,但是去的目标纬度也差不多。
水手还是天朝人,但船上的乘客却都是当初黑龙江一战俘获的哥萨克,人数并不是很多。
绝大多数被俘的哥萨克选择留在大顺当兵,不愿意回去。
这些不多的、愿意回去的人,也是汉尼拔好说歹说,把这几年在大顺当官、教授要塞工程学和负责督建天津港口炮台区等攒下的那点钱,都作为雇佣费用才好容易请到的。
刚一靠港,汉尼拔几乎是跑着去见的刘钰,希望能够尽快出发。
“我理解你急躁的心情,但你好说也是跟着你的教父在荷兰海军实习过的,也主持过海军建设。就算你没去过印度洋,也该知道这个季节的风向不对。你固然有你关心的人,可我作为大顺的侯爵和枢密院副使,也需要关心那些南洋的百姓。”
“短时间内,不会起航。至少要等到明年一月份,才能过马六甲。”
看着汉尼拔黢黑的脸上满是焦急,黑乎乎的,刘钰忍不住想笑。
自己当初在黑龙江的堡垒抓了这厮,转眼已经十多年了。
当初两人之间的仇怨并未化解,不过是因为当初刘钰承诺让他回国,暂时搁置。
为了这一天,刘钰把他当做工具,已然等了十余年。
一旦大顺开始经略南洋,就要面临七年战争欧洲的外交特点——逆转外交态度,为今后促成中、法、俄三国同盟而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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