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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送来的一套玻璃灯具和配套的鲸油,让禁宫的夜晚也明亮华贵了许多。
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太监也懂曲线讨好的姿势,李淦便道:“当日金水桥问对的时候,刘钰便说,术业有专攻。这些传教士,或可算历法,但是一些本事,还是差得远。若非刘钰点透刺刀的妙用,新阵法的妙处,只怕他们进贡的燧发枪还要束之高阁。”
“传教士的本事,朕看也就聊聊。朕有守常,何须用心思不明的传教士?”
说到开心处,李淦心情大好。
之前禁教犹豫不决,就是被传教士的“本事”诱住了。
无论是历法还是数学,这些挑选出来延续利玛窦留下的走上层路线的传教士,是真的算有本事的。一场历法较量,把大顺这边的天文学打的颜面全无。
为此禁教的时候,很有点投鼠忌器的意思。
然而经过刘钰这么一搞,李淦发现传教士完全成了负面的存在。
当初恐吓俄国使团,出的题目,便是传教士也根本不懂。
而且断了传教士,打开了和俄国、法国的外交途径,走正常的交流,不需要传教士这个别有用心的二道贩子,效率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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