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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大灾之后就被强制移民到这里的张大彪,第一次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
绥芬河入海口处,每年巡游产卵的大马哈鱼,几乎是成群结队。一人多高的大马哈鱼,已经让这个当初差点饿死的胶东小伙子吃腻了。
专门培训的黑麦、土豆的种植和储藏技术,使得他们没有经历五月花号那样的一个冬天饿死三分之二的惨剧,最擅长种地的族群在这里牢牢地站稳了脚跟。
当初“配发”的媳妇,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如今开始分份地三五家一起成立了互助组,吃的不缺,可是没钱用。收购站的粮价低到叫人想哭,棉布之类的却又贵的要命,他脑子灵光一些,早早盯上了“赶海”的行当,就盼着每年春天一过来这里的船抵达,水手们有钱也舍得花,他便什么都卖。
“看看喽!没有糠心的大萝卜!这季节最好的东西,萝卜赛梨诶!”
旁边一个朝鲜人顶着一个大筐,里面装着一些从附近山上采的高粱果,也就是野草莓,还有一些红树莓果,也在那用胶辽官话吆喝着。
水手们下了船,问了问萝卜和高粱果的价格,转身去了旁边的酒馆。而穿着呢绒军装的军官生从探险船上下来,随口问了问价,抛出铜钱把张大彪的旁边那个老高丽的东西全买了。
摩挲着手里的钱,张大彪心道今日怪了,往年都只有一艘船,今年怎么这么多船?还是那些穿呢子军装的军爷有钱,穿水手衫的海员,宁可去买酒喝。
问了问和他一起赶海的人。
“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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