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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忽悠,总算是用很保守的言辞,办成了最激进的事。
世界不会因为一两个君主的作为而改变,刘钰只能用这种保守的似乎在保一家一姓之国的言论,去图谋改变天下的时机。
谢恩之后,确定皇帝收起了在松江搞一口通商迅速搂钱的心思,刘钰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场谈话,可能是这些年来他遇到的最后怕的一场谈话。
他花了快十年时间,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坐在家里就能收钱的惯性。
坐在家里就能收钱,肥的只能是地主和二道贩子。
大顺没有外部竞争的压力,人工费又只是此时英国的四分之一,也没有外部商品倾销的危机,指望地主和二道贩子是不可能把萌芽长大的。
好容易要有机会打破这种惯性了,让更高额的利润驱使更多的人开办手工工厂,靠主动贸易的外销来拉动资产阶级的成长,若是皇帝为了短时间内凑钱去搞垄断专营西洋出口,那就全完了。
垄断专营,贸易主动权在洋人手里,大顺扩展不开市场,西洋人控制着大顺的出货量。
孱弱的资产阶级还需要一些成长的时间,才能保证将来靠机器冲垮小农经济、在大顺出现一场不亚于明末大起义和天平天国的剧烈大起义中,让大顺除了“保守复古、毁灭工厂、恢复小农经济”之外,还有另一条更激进的选择。
或许会有一场东南对整个天下的战争,亦如巴黎对整个法国的战争。
也可能要死个几千万的人口,但在这之前,要保证马六甲以东皆为内海,没有外部势力可以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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