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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的制度、礼仪,无不优于西洋。西洋所擅者,唯器之巧尔。此番去法兰西国,多派些工匠前往就是。读书人便不要去了,派谁去,都会当成耻辱。而且眼中不过奇技淫巧,也学不到什么。”
“朕的内帑自是要出一些钱,以兹鼓励,使其众于法兰西国专心学习,日后报效。关键便是这些人万万不可信教,若其在法兰西国信了天主,便不要回来了。”
到现在为止,皇帝和朝臣对天朝的制度礼仪还是相当自信的。
刘钰一直搞的温水煮青蛙式的变革,都是无中生有,基本没有触及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且打的也是器物之巧的幌子,蕴含其中的巨大力量和将来社会撕裂的风险,至今还没有一丁点的显现。
既是要派工匠去,这事也用不着走政府,刘钰自己就能挑选人前往。
刘钰心想这算是又给了自己一次钻空子的机会,齐国公去了一趟巴黎,估摸着一些“无君无父之言”也能听到不少。
趁着齐国公的使节团还没回来,那个刘钰一直担心的定时炸弹一般的陈震,也不知道会在法国看到什么,萌出什么思想。
还是趁此机会赶紧把这批人给派出去才是。
现在这个时代外出留学很尴尬,西方的硬实力才刚刚体现,距离质的飞跃满地黑烟囱的时代还有百年之久,就算出国也不会带来太大的震撼。
他是不想让皇帝派人前往的,皇帝派出去的,基本都是保守的地主阶级,他们看到的东西和刘钰让人看到的东西不会是一个视角。
“陛下,人员臣已经选定了,都是一些工匠,还有一些便是孩童。工匠去学造船,孩童去了,多学多看,日后也方便翻译。工匠五年可归,孩童十年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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