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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来道:“世人皆知,鹰娑伯《论语》、《孟子》背不熟练、经典少有研读,这西洋诸国事,倒是如数家珍。他对西洋人的了解,我们自是信的。”
夹枪带棒地羞辱了刘钰一番后,又道:“那英圭黎国,土地不过一广西、人口尚不及山东。如此却收税两千万两白银、战舰六十万料,足可见横征暴敛、穷兵黩武。”
“以吾观之,必不可久,定会亡国。地不及广西、人不足山东,岁入两千万,陛下难道以为这是好事吗?”
“此等必亡之国,交往何用?”
“就算交往,已有礼政府、鸿胪寺。如今又立外交部。”
“臣试问,这叫朝鲜、琉球如何看待?朝鲜,孝子也,五服之内;西夷,外人也,夷狄之属。”
“招待罗刹,规格高于朝鲜。此重夷狄而轻五服之亲,只恐藩属离心寒心。”
“西夷诸国,纵然兵强,又打不到我们,相距又远,何苦交往而寒藩属之心?”
关于外交部的讨论,刘钰不出声,齐国公本为了避嫌不该出声,此时却忍不住道:“诸公难道忘了前明英荷葡等国寇海之事?舟山、澎湖、台湾事,殷鉴不远。”
然而反对者也早已想到,笑道:“齐国公之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前明闭关,英荷欲求通商而已。如今我朝既已通商,天朝货物,通于西洋,人人追捧。他们岂敢开战,自断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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