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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甄终于明白了,心道这可不是没想明白怎么说,分明是早想明白了怎么说,只是时机不对。
既是如此,反正都是为了天下社稷苍生,这奏疏也没什么坏处,不妨自己上了就是。
该试探出来的,已经都试探出来了,谭甄估计自己再多问什么,刘钰也不会说了。
也不等刘钰送客,自己主动告辞,心中始终琢磨着这“天时”到底竟是什么时候?
天时难测,谭甄难以忖度,去还是顺从了刘钰的想法,回去将这件事写成了奏折。
几日后的朝会中,提起此事,皇帝果然态度暧昧地褒奖了一番,却没说海运的事,只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江苏节度使的想法有些道理。
但在海运一事上,也就到此为止了。
敦促了工政府,叫其组织了一批人,按照江苏节度使奏疏上的意思,彻底考察一下黄淮下游的水文。
海运派觉得似乎还有希望,这件事还没完全断绝。
运河派也觉得皇帝算是给海运派个面子,到此为止。
双方也都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只能说天时真的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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