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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走了,香炉里升出的紫烟在屋子里弥散,叫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里是机密要地,没有安装玻璃窗,而是仍旧用的厚厚的窗纸。
或许是皇帝总在这里商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哪怕明知道玻璃窗外没有人,可看到透明的玻璃和炽热的阳光,心里也会不舒服。
皇帝也没有让刘钰等太久,待人都走后,便让刘钰坐在一旁,笑问道:“守常啊,你此番从威海回来,和往年颇有不同。”
“今日朝堂上,朕以为你又要狂喷乱骂,如同刺猬。当时有人说你是‘张骞班超等奸祸之辈’的时候,朕还想要看看你说什么呢。实是没想到,你竟如此老实。”
今天朝堂上的一段沉默期,几乎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刘钰会选择回怼导致的。
不只是皇帝,可能今天朝会上的不少大臣,心里也是一阵纳闷。
后面说的那些话,文景汉武之类,已然是出乎皇帝所料,实在没想到刘钰还学会忍了。
刘钰心里想着田贞仪的告诫,来京之前早已经打好了草稿,此时开始缓慢地酝酿了一下情绪,在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他自认为这种神情应该是三分内疚、三分羞愧、四分无力茫然。
可毕竟他的表情修炼的还没那么自然,做出的神情倒像是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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