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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马论,七皇子以为自己是白马或者黑马?还是……牧马者?”
就像是鼻塞时候猛吸的金丝熏,刚刚还迷迷糊糊的脑袋,此时通畅了一些,点点头道:“以此论,鹰娑伯是牧马者、我亦是牧马者?只是各管一色马群?”
刘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邀请李欗一起去外面看看夜晚的军港。
没有带太多的护卫,威海和刘公岛的炮台之下,舰队终于可以安心靠港,只是终究不能上岸。
船上的点点灯火,像是一艘艘飘荡在海上的楼房万家火,湿湿的海风吹过,升腾起的水汽折射着船上的火光,曲曲弯弯。
正在享受餐后酒这个一天最快乐时光的水手们发出阵阵叫喊,即便海潮也压不住他们的笑声。
更远处的造船台上,灯火通明,火把燃烧,工匠们昼夜不停地建造新式的战舰。
背着火枪的士兵来回巡逻,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并不存在,反倒是一片寻常的忙碌。
那艘根本无法并入舰队作战的第一艘战列舰还在港口里,旁边停靠的是那艘第一次往返欧洲的自由贸易号商船。
李欗知道海军是刘钰的心血,一手建起来的,感情深厚,却不知道为了这支舰队刘钰准备了多久。
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刘钰还是没有回答李欗关于“我是谁”的问题,而是讲了一件朝堂上的“平衡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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