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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保留,意义何在?如不保留,皇帝靠谁来做皇权伸出皇宫外的触手?
单独编队,也不过三五万人的军团,根本压不住全面变革的新式军团。一旦出现什么战乱起义,稍微放权,各地节度使就能拉出一支足以和中央抗衡的军队。经济重心和政治中心的不重合,辽阔广阔相对于此时的通信能力几乎极限的领土,都使得这并非是危言耸听。
不单独编队,而是当做军官充斥在各个军队中,倒是能保持对军队的控制,可又必然面临着良家子这个阶层权力的快速膨胀彻底打破朝政的平衡:陆军海军的军官,都出自一个特权阶层,这是一股怎样的力量,不必说。
田贞仪所担心的,是刘钰搞出来的东西不可复制,换了别人来搞搞不成,那皇帝就真不敢用了,最多也就把刘钰放在京城养着。
刘钰所担心的,和田贞仪相反。有李过留下的教育底子,复制太容易了。
他担心的是皇帝因噎废食,即便亲眼看到了新军强大,考虑到平衡问题和中央压制地方的问题,即便搞也只是小范围内搞。
最后为了压制和平衡,搞成良家子组建的京营是新军体系、各地地方还是旧式体系,那就还是完犊子。
所以这五年时间,练兵不是难点,难点在于从实践中摸索出一整套体制构想。
以谁为师,这才是个问题。
我大顺自有国情在此,考虑了一圈,抄都不知道该抄谁。
带着这样的思索上了路,一路上都在马上沉思,一直过了济南府,刘钰才有了一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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