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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背景下,逆天改命的改革,本身千难万阻,往往一件意外的小事就会引发重大的变化。
松江府大营的驻军调动之前,刘钰就先得到了消息。
皇帝直接派人来了松江府,要刘钰速去扬州面圣。
消息传来的时候,刘钰正在请一些大豪商吃饭,商讨过几天去南洋考察的事。
想着欧洲战局、中荷贸易、南洋开拓,当真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那说话的神情,飘的如同寄居刘表时候的刘备说什么“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时一般。
正飘着呢,皇帝近侍把密令交到刘钰手里后,把刘钰吓得喝的那点酒全化成了汗水从毛孔里飞出来了。
饭也不吃了,急忙叫人收拾一下,马不停蹄,星夜奔向扬州。
他的西学“启蒙”老师,虽然名义上是耶稣会中华区的副会长,但早已经划清了界限。
而且禁教运动,他虽然不是发起者,但却是让皇帝有足够的底气进行彻底禁教的准备者。
因为他的西学手段和引入人才的方案,使得皇帝可以不用投鼠忌器,担心阻碍一些技术进步的传播。
对皇帝来说,耶稣会的技术进步,是恰好可以接受的,因为他们的天文历法数学手段,不那么激进却又恰好对统治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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