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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钰避开这个本质的问题,却道:“老人家说的也有道理。这小农苦困的根源,终究还是人多地少。我看即便停了外来的粮食进口,这小农的生活也难好转。”
“即便今日好转,日后生了儿子、儿子又生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地不加增,日后的苦困也是难免的。”
“刚才我所说的永佃、均田之事,似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
见刘钰居然能主动说他自己考虑不周,这些士绅们惊讶之余,也连忙顺杆而上道:“鲸侯日理万机,一时考虑不周也属正常。的确,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便是今日均田,明日再均,日后这土地终是不够用的。此事,实不能治本。”
刘钰笑道:“诸位既都有仁爱之心,又多为社稷长久考虑。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听听如何?”
“如今朝廷已下南洋,这南洋荒地甚多。不说南洋,便是台湾,也有诸多土地上代开垦。台湾之外,还有东北、虾夷等地。”
“你们虽是士绅,多有土地。但你们又非基督徒,妻妾也必多,子孙兴盛。固然耕读传家久远,但也不可不考虑日后基业事。”
“不若这样,你们出钱、佃农出力,竟去南洋、台湾等地垦荒种植如何?”
“垦百亩田,出力者取半,你们出资者亦取半。日后留于子孙,亦是产业。”
“待开垦之后,或回乡招徂佃农、活在闽粤等地招募乡民租种。这难道不好吗?”
“如此一来,你们的产业既多,也不用担心子孙兴盛而至家产愈分愈薄;又可使得大量‘多余’的人口有业可依,也是为社稷久远出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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