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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臣以为,南洋可以产稻米,蔗糖、香料、苏木、靛草、棉花。”
“但南洋,当一根铁钉、一杆火枪、一斤铸铁、一台机器、一艘战舰都产不出。此所谓,内外之别也。”
“此,为经略南洋之‘道’也。”
“凡南洋都护,当以此为正途。”
“其事可行否?其政可施否?皆可以此为准绳,多以衡量。若不识此道者,不可担都护南洋之重任。”
“其余政策,皆为术尔,非道也。”
皇帝不置可否,也不嗯,也不哦,许久才道:“卿试言之。”
“回陛下。若北方草原,不产铁器,必要互市而得茶、米、锅等。”
“然,草原产马,若不互市,或遇灾荒,草原动辄十万控弦之士扣关。在火器、刺刀之前,中原亦骑马、控弦,胜败难料。”
“南洋则不同。南洋便是产马,亦不能游过大洋;舰船火炮之技巧,南洋虽有上等柚木桧木,一则无钱、二则无工匠、三则无军校教授控船之法。只此一样,便若有不臣之心,又如何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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