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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明白了其中区别?”
他讲了这么多,其实若在后世,只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以生产力是否进步为准绳。
但这时候,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人、以及他带出来的学生军官等多少能够明白外,这里的人如何能够理解这个评判标准?
毕竟,这还是个春秋决狱的时代。春秋里,没写一句“人均生产力是否发展是衡量对错的重要标准”,这就难说清楚。
这样举例一讲,不管是身边的松江府尹,还是机户妇人,大约也都听明白了其中的区别。
不能一刀切,但基层最爱干的就是一刀切,所以只能说成这种模棱两可的程度,并未说的太详细。
可又不能不说。
政策终究还是要来地方官执行的,至少地方官得清楚,哪怕不明白其中的内核,也该知道表象:面临将来可能产生的新矛盾,应该秉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判决。
说罢,目光扫过松江府尹,似在询问他听懂了没有。
“鲸侯所言,实在让下官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乃至万物。这松江府工商业发展所出现的新情况,之前都不曾见过,若以过去经验来判决,着实难办。然而圣人可从万物衍而生道,以万物归三、三归于二、二归于一、一归于道。一法通,万法通。可寻常人只能看到万物,非得知道万物都该怎么解决,才知道怎么解决,就像是知道羊肉怎么做,但给他块猪肉,这就不会做了,非得把猪肉该怎么做也告诉他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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