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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治理淮河,户政府肯定要出钱,这没得争。
皇帝手里也有内帑,有南洋收益,有锡兰垄断专营之利,有官窑瓷器外销。
但依旧还得从荷兰那边借款,就是因着真要动起来,钱根本不够用。
既然能想到百万漕工,自然不会不考虑十万盐工。
历史上的那次盐引改盐票改革,就直接激发了淮安地区的数万盐工抗议,差点爆发起义。
他们不是煮盐的,但盐引制下,他们要把盐打包、打捆、分装,全是靠盐政吃饭的。
怎么评价这样的差点起义?当然要夸奖和称赞,断了人的活路,却又不给补偿不给新的出路,自然要反抗——办法靠朝廷去想,难道靠自己自觉?
对皇帝来说,他心里很清楚一件事:矿工、码头工、脚夫工、漕工、盐工……这群人要干点什么大动静,可比农民可怕多了。一来他们本身就有组织,二来他们就在商业重镇,一旦出事,立刻天下震动。
安置他们,也得需要钱。
现在皇帝真心是属于那种被一文钱难倒的天子。
只感觉天下之大、贵为天子,却处处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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