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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廖寒辉说到了计划中的阜宁灌溉区,正在那说起前朝和本朝的诸多“恶政”。
“以往要保漕运,涝的时候,却要往田里排水;旱的时候,田里禾苗半枯焦之际,却要保漕运的水不可用来浇地。”
“如今漕运被废,这新河修好,涝的时候可以排水,旱的时候正可浇地。这才叫河。”
“若新河修成,连接淮安至阜宁,据我查算、清点,至少可增120万亩的水浇田。”
当廖寒辉的手指挪到了阜宁、射阳等地的时候,刘钰道:“这一段,必是要组织百姓,征发民役的吧?我看,只靠厢军,怕是不够。”
廖寒辉忙道:“正是。国公不问,我也准备说。还是要请国公出面协调,将粮米器具,走海路运送过去。”
“那里正是这几年下南洋的主要地方,国公在那边也算熟悉。既是青苗贷能遍布各县,想来粮米器具也无问题。”
“今年无灾,我的意思是……”
他看了眼刘钰,终于道:“我的意思是,欠了国公钱要下南洋的百姓,能否拖延到明年三月再走?”
“十月开工,若无意外,天若早寒又无秋雨,当在三月即可完工。我亦问过,三月时候,季风未起,尚可下南洋。”
刘钰笑道:“莫说三月,便是今年不走,也没什么,不过是再扔个十二三万的银钱。但只不过我这可属于是越俎代庖了啊,这事还是得江苏节度使来给我下个文书,我好协调。他们虽欠着青苗贷,可既还没到南洋,终究是苏北百姓,我可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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