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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吓唬国公说,轻易改革,容易搞出来荆公改革那样的情况,会导致民不聊生。”这点意思,史世用还是听得明白的。
“是啊,我都好些年没被人吓唬过了。本来我不想这么玩,但既吓唬我,那就睚眦必报呗。你说钱能解决什么问题?钱能买盐啊。几十万两做利息,加个杠杆,也好叫这些旧时代的商人知道什么叫时代变了。”
史世用也不知道刘钰要做什么,但走流程,他也会把今天的事汇报给皇帝。刘钰既说他也要上疏,也省却了许多麻烦。
提笔写了几个字的刘钰,忽然叹了口气,摇头道:“但愿我这么做,没有弄成脱裤子放屁的结果。真要那样,我可太失望了……这群人真是没救了。”
历史上盐政改革期间,这些盐商除了走官场关系网外,做的最大的一场对抗,就是在家里找道士做法、妖人巫蛊,用斗纸牌诅咒那些支持盐政改革的官员。
刘钰真心希望这些人能够干点什么,最起码证明这些商人还有斗争的精气神。
真要是自己搞来搞去搞成脱裤子放屁,那些人只能窝在家里找妖人搞斗纸牌诅咒,那可真是……没救了,毁灭吧。
感叹之后,刘钰就给皇帝写了一封奏疏,大致说明了要改革的手段——派谁来镇场子,那是朝廷的事,他只保证改革过程中不出岔子即可。
大顺这边又不是只有淮北盐场这一个地方。
天津那边有长芦盐场,辽东也有营口盐场,台湾府也有盐场。
而长芦盐场的盐产量,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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