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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话,那些投资商的眼睛顿时如同月末夜空的天狼星,闪烁光芒。
盐市场,国内已经基本被划分清楚了。他们倒是也盼着,自己的盐场能够侵夺其余的盐区,但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们是无法决定的,按说如今能夺了淮北盐区,已经是朝廷扶植的结果了。哪还敢得陇望蜀。
即便是他们胆大包天,引领了资产阶级革命,摁着皇帝的脑袋,也签不出符合他们利益的法律。
因为他们能晒盐,难道河北、福建、淮南、广东的资本就不能晒盐?总不能摁着皇帝的脑袋,逼着皇帝下令,只准淮北晒盐吧?可那样,不等他们摁着皇帝脑袋,河北、福建、淮南、广东各地的资本,就先摁着他们的脑袋了。
有利于他们阶级的法律,是“准许开办大盐场,挤死小盐户”。
而绝对不是“只准淮北开盐场,其余地方不准开”,这不叫资产阶级革命,这叫封建贵族特权。
如今“准许开办大盐场,挤死小盐户”的诉求,他们已经得到了,且不费一枪一弹一文钱。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进步的战斗精神了。
或者说,主观已经反动了。
刘钰当然不指望这群人能干点什么,故而提到了让他们开眼看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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