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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涯失笑,哪里投缘了,她分明记得自己很不友好。
程九泽有点醉了:“我只是跟你说,旁人我信不过。”
他很清楚自己对面坐的是谁。
换做吴明生和陶筳,他不会说的。
陆涯给程九泽盛了碗汤:“喝点汤,就这样让你醉过去了,婶子得跟我急。”
前世她被陷害时,程九泽替她求过情,原本她以为因为他们是朋友,如今看来,还有柳忠的因素在里面。
她没从程九泽身上看出半点柳忠的影子,两人一点都不像。
程九泽端起碗,小喝了两口:“像做梦一样,突然就倒了。”
他才刚入官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我与他也有怨。”陆涯道,“我父亲的冤案就是因为他。这些年,伤天害理的事,柳忠没少做,不知能否查的出来。”
很多事情连证据都没有,片面之词,说了也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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